跟今天歐美的玻璃藝術比較,就量體上,重很多、大很多,對於巴黎觀眾而言,有一種直接的張力。

先不談什麼形而上的創作理念,他們沒有見過380公斤的玻璃藝術作品!

Antoine Leperlier說:「法國不會再有這樣的展覽,也不會再有這樣的作品。」我慢慢明白他的意思了。

我,是一個從「文化」對我們而言,是遙遠、很辛苦的社會來的。

琉璃創作對我來說,是生死攸關的事。

如果一個人一生只有一個28年,我的一生,就是琉璃了。

我常常反省其實自己很笨,至少,在讀書這樣的事,我的反應就很慢。

我走過來的路,其實都是很笨的功夫,一分一秒累積出來的。

電影如此,我花了11年;

琉璃如此,我花了28年——

全是「死功夫」,日以繼夜不停地去作的死功夫。

但是,因為是死功夫,相對地,就是一種累積。

不是什麼電光石火的天才,

不是很多人願意做的。

 

——楊惠姍